三年前的真事

笑看风云淡

    我自己其实是个唯物主义者，我不相信鬼怪的存在。但我更相信我父亲告诉我的那个故事是真实的，因为我的父亲从来没在任何情况下表现得如此虔诚。
　　那是三年前的一个晚上。
　　我的姑奶奶，就是我父亲的姑姑半夜急病发作。因为我们处在农村，本村只有一个小的卫生室，没办法处理那种急症，只能送去镇医院。
　　正巧那天姑丈不在家，我父亲就自己用三轮车把她拉去镇医院。
　　一切搞定后已经是凌晨三点了，我父亲就自己骑车回家。到了村前的那片野地，我父亲不由加快了速度，因为很多人说那里不干净。不料越急
越糟，我父亲不小心撞到地面上一个突起的东西，翻到路边的引水沟里去了。父亲上来后发现车已经不能骑了，只能慢慢推着走。那时已经是十一月了，天气很冷，野外的风很大，“呜呜”地刮着，的确让人敢到不安。父亲不是个胆小的人，但平时听很多人说过这里发生的那些事，心里也毛毛的。冬夜的三点多，天很暗，可见度非常低，父亲甚至看不到面前三米的地面。
　　在黑暗中摸索了大概半了小时后，父亲心中的恐惧感渐渐加深了，因为那片空地平日步行只要几分钟。虽然晚上他走的很慢，也不应该超过十五分钟。可是他已经走了半小时了，还是见不到眼前有任何的房屋的轮廓。父亲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决定还是把车先锁到一棵大树上，自己空手可以走得快些。之后父亲就小跑起来。野地很不平坦，父亲摔了不少跟头，仍然不见村子，更加慌了，几乎是狂奔了起来。再一次，他踩了个空，扑倒在地。他一抬头，脑袋“嗡”地一下大了，血液好象都涌了上来，原来他正倒在一个坟茔上，而四周也全是墓碑什么的——原来他跑到乱坟岗去了！可是父亲至今还清晰地记得：他是往村子方向跑的，乱坟岗的方向在村子的斜右方！
　　那时的父亲快崩溃了。突然间他看到了一点光亮，就在不远的河边，虽然他不清楚那光亮是什么发出的，但总比在一片黑暗中呆在坟墓群中要强。于是父亲强撑着向那灯光走去。
　　近了一看，原来是见小木屋，父亲敲开了门，是个老头开的门，他一脸的惊讶，问父亲怎么半夜到这里来。父亲把经过说了一遍，那老头“呵呵”一笑说：“他们拿你开心呢。”
　　“他们？”父亲的心又是一紧，“……谁？”
　　“我还是不要说的好，你也不要急着走了，等天亮再说吧。”
　　父亲在那里和老头聊了不短的时间，
　　得知他是邻村的，在这里看守水产的。约莫到了五点多，外面有些光亮了，老头对父亲说：“行啦，天快亮了，他们不会再出来了，你可以走啦。”父亲于是去取了车推回家。第二天，说起这事，父亲仍然有些后怕，还说多亏了那老头。
　　大概一周后，父亲有事去了邻村，和邻村的一个朋友说起上次的事，发现那人脸色不太对劲，便追问了一下，不料那人说：“搞水产的老张头早在今年春天就去世了……”
　　父亲张大了嘴，半天没说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