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颂善美鞭恶丑 深化主题注真情－－王志荣老师的长篇小说《伤余》读后感（周国卿）

张垣文学

王志荣老师是我十分尊敬的前辈、老师。前几天，她的长篇小说《伤余》一出版，就给我邮寄来了五本。王志荣老师是公认的优秀教师、优秀诗人、作家。她现为中华诗词学会会员，河北省诗词协会会员，张家口市诗词家联谊会副主席，张家口市诗词协会理事，张家口市文学艺术研究会文教部部长，张家口市作家协会会员，《张垣诗坛》责任编辑。诗词及散文作品多次获国家、省、市级特等奖、一等奖、二等奖和三等奖。先后出版了诗文集《云水诗文》、《海纳百川》、诗集《夕阳红霞》，现在又在第一时间获赠由北京燕山出版社出版的长篇小说《伤余》，作为文学界的一名初学者，深感激动与荣幸。

阅读王志荣老师的长篇小说《伤余》，被她那娴熟的文字表达能力、出色的篇章驾驭水平，被文中那栩栩如生的人物、跌宕起伏的情节、恰如其分的环境描写所感染。被她那深厚的文学功底、娴熟的文学笔触、如画的细节描写所吸引，一次次和书中的人物共鸣，一次次和书中的情节同歌。通读长篇小说《伤余》，给我印象最为深刻的主要有以下几点：

一、文章始终秉持着歌颂善美、鞭挞恶丑的主旋律，写得爱憎分明，详略得当。

书中的主人公余椋是一个有着漂亮的外表、聪颖的天资、果敢的性格、正派的作风的积极向上的精英人物。她有伤痛、有苦衷、有仇恨、有情谊，面对困难勇往直前，勇于战胜自我，创造佳绩，为党为民做好工作，最终成为了党的优秀干部。作者对余椋的描写，带着一种情和爱，是真情、热情、豪情，是怜爱、喜爱、挚爱。

余椋是一个很阳光的女人。她聪明好学、吃苦耐劳、是非分明、富有同情心。她一方面心中深埋着不可告人的仇恨，另一方面又崇尚美好的家庭、生活和工作。先后有粮食局长的儿子肖瑞、南屯子村开小卖部的郭孝城、大学生杨新宇、班长冯战鹰、自己的丈夫刘建勋、一中团支部书记郑凤山、南屯子村的李建国、老师孟春燕的丈夫赵强等人，以不同的形象出现在了余椋的眼前，有的把和余椋交往看成了纯洁的友谊，有的看成了婚姻的归宿；有的则看成了情欲的工具……余椋对他们以不同方式的追求，都做了恰如其分的回应。除了丈夫刘建勋，剩下的都以这样那样的方式保持着自己的纯洁和人格。对于亲情，自己的爷爷、奶奶、父母、弟妹、公婆、小姑小叔，都用自己的热情朴实去对待他们。婆婆和小姑子们都是小市民，处处和余椋过不去，她用一颗赤诚之心最终换来了婆婆的悔不当初和小姑子们的另眼相看。父母给余椋包办了婚姻，余椋很不情愿，但她没有记恨他们，而是与丈夫重新开始，逐渐适应婚姻、孝敬父母、关心孩子，尽了一个妻子、女儿、母亲的责任。对于发小、同学、朋友，她都是热情相待，单纯无邪，还说成了两对对象，分别是王胜美和贺梅丽、闫玉瑞和白兰欣。余椋在亲情、友情、爱情方面凭借着她的漂亮单纯、勤快朴实而又有同情心，得到了周围人们的普遍认可和赞誉，也给了那些异想天开的社会杂滓以无情的鞭挞。

大学生杨新宇，念大学过失犯了点错误，被下放到南屯子村插队，对南屯子村的人给与了无私的帮助，尤其是余椋“和他学习有关知识。他人很好，很乐意帮助余椋。”这样的人是会有着美好前途的。“谁都没想到80年天津南开大学物理系建成中国高校第一座实验性原子堆。81年春天，杨老师被他的老师推荐调到南开大学了。”

本家长辈槐根（坏根子）伤害了余椋，余椋苦无证据，只能在心中种下复仇的种子，每每想起这种伤害，就气不打一处来。坏根子“可是坏话说尽、坏事做绝，吃喝嫖赌、样样都占全了”。最后被枪毙，人们无不拍手称快，余椋更是把胸中的恶气吐出来了，大仇也算是报了。坏根子的娘——寡妇老婆子爱搬弄是非，坏根子的儿子二黄毛不学好，喝醉酒半夜冻死了，缠绕余椋几十年的魔影消除了，令她受伤的心也痊愈了。“春天又来了，这里的春天虽然姗姗来迟，但毕竟是来了。”作者围绕着余椋受伤、悲痛、仇恨、坏人自食恶果、伤愈这一贯穿全文的线索，阐释了“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的朴素哲理。

又如盲目外出回来的赵根，利用自己的留声机哄骗五个女孩子进而祸害她们，最后被判了无期徒刑。郝海的两个儿子郝盼云、郝盼雨（二套子），“都好吃懒做，不算好社员。大的快三十了，好不容易从山上娶了个媳妇”。“二套子后来给口外一家做了上门女婿，三十多一点儿得肺结核就死了。”真是“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

文中正直善良的人大部分用了正面描写的手法，进行了详尽的叙述，那些丑恶的形象除了坏根子对余椋的伤害是直接描写外，文章多用他人转述的方式，描写了他们阴暗、卑鄙的一面，略写中带着鄙视和唾弃。

二、文中处处昭示着勤奋努力、吃苦耐劳才是工作出色的根本原因。

余椋从小就刻苦学习，爷爷对她要求很严，每天除作业外还写半张报纸的大楷和打算盘。上五年级后放学还做些力所能及的活。上县城第一中学时秋假还给社员们读报纸、学毛主席语录、教大家唱歌。当知青教书时刻苦学习文化知识，还能积极完成大队交给的其他任务。“爷爷参加工作是因为算盘打得快，字写得美；父亲参加工作是因为文章写得好，字写得帅；她当老师又是因为歌唱得好，字写得棒。”又得到了大学生杨新宇的无私帮助，进步很快。上师范专科学校，成绩名列前茅。后来不管到哪里上班，都是早来晚走，积极干好本职工作，坚持学习提高自己，不断积累工作经验，热心帮助他人，兢兢业业，勤勤恳恳，视单位为家，以工作为乐，干一行，爱一行。从教师、办公室副主任，办公室主任一直干到地区财政局副局长，每一步都倾注着她努力的汗水，也饱含着群众对她能力的认可。她很自豪，也很满足。

余椋还是一个富有同情心的人。比如关心患“先天性进行性营养不良症”的四年级学生肖杰，在班里成立了三个学生组成的“学雷锋小组”，并鼓励人们向她们学习，弘扬了社会正能量。

文中余椋的爷爷余永、爸爸余润国都是勤奋努力工作的典范，余椋和他们学习了不少，是“根正苗红”的干部家庭。另外，公公刘俊、丈夫刘建勋都是勤勤恳恳干工作的人。如刘建勋给他岳父打扫办公室的事和人们的夸奖就可以看出来。可见，埋头苦干、勤劳朴实的人，还是占大多数的，是主流的，是积极向上的；好吃懒做、一心想着不劳而获的人，还是极少数的，他们是没有好下场的。

三、出色的外貌神态描写，为文章主题的发挥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

作者创作小说的优点之一就是外貌神态描写对号入座，惟妙惟肖，杜绝了“千人一面”。比如余椋小时候“白嫩嫩的皮肤、黑黑的眼睛、红嘟嘟的小嘴、胖乎乎的小脸蛋儿很招人喜欢。”写出了小姑娘天真活泼、人见人爱的样子。长大的余椋“爱好唱歌、天真活泼、朴素大方、待人真诚、做事干练。”“她虽说眼睛不算大，但眼角上翘，又黑又亮又好看，白里透红的脸蛋，黑黑的头发，红嘟嘟的嘴唇，是让人喜欢。她虽然不是浓眉大眼的那种，也属于可亲可爱的类型。”“夏天穿灰格格上衣，黑灰暗格料子裤，一双姑姑给的一带皮鞋是很招人喜爱”。“那样的肤色、那样的身材、那样的气质、那样的活泼可爱、那样的青春靓丽、那样的大黑辫子招人喜欢。”“烫着大卷发，穿着花连衣裙，长筒袜，白色半跟皮船鞋。自己觉得也好看，别说让别人看了。”把余椋年轻漂亮、朴素大方的形象写了出来。写大学生杨新宇“个子不高而且比较瘦弱；肤色较黑，头发黑亮又浓密；眼睛不大，笑起来眯成两条缝儿；一口整齐的牙齿，笑起来显得很亲切。他老穿一身劳动布衣服，一双翻毛皮鞋。”，一个谦虚、儒雅、俭朴的大学生来到了眼前。余椋的丈夫刘建勋“个儿好高呀，进门还要低头呢，足有一米八零。”“他穿着军衣，戴着军帽；健康肤色，黑发侧分；浓眉大眼，五官端正，像宣传画上的工农兵形象。他显得朝气蓬勃，精神抖擞；浓眉大眼，英俊潇洒。余椋不敢正眼看他，可不由的不看，不由得心跳加速，不知是害怕还是喜欢，总之，是心不由己。”余椋也从心眼里喜欢，多少有点以貌取人，但文化程度远远不能和杨新宇相比了。刘建勋的父亲刘俊是“一位五十多岁其貌不扬的低个男人，”刘建勋的母亲“好年轻、好漂亮。她高高的个儿，白净的皮肤，黑黑的短发，弯弯的柳眉，黑亮的大眼睛，红唇皓齿真是好看，这一对真如鲜花插在牛粪上，很不般配，看来又是旧社会的产物。”余永的儿子余润国结婚，“余永化妆好，穿着大花袄，戴着白毛巾，搽着红脸蛋，抹着红嘴唇，耳朵挂着两个红辣椒，手里拿着大扇子摇摇摆摆。他媳妇戴着礼帽，穿着大蓝袍子，手里拿着大烟锅，上面栓着大烟袋，在前面笑着、走着。余永跟在后面乐着、扭着，他才不拿捏不做作呢。”写出了余永的憨厚豪爽和儿子结婚的喜悦。余椋的父亲余润国“中等身材，浓眉大眼长得很好看，很帅气，念到小学毕业在当地属文化人了，又是远近闻名的美男子。”真是才貌双全。坏根子“长得也出奇的难看，而且越长越难看，越长越吓人。黑长脸，两只眼睛很大，而且向外鼓着，像两只电灯泡镶在红黄色的泥团上，像两只狼眼时常闪着凶光，嘴唇肉肉的，厚厚的，说起话来也是挤眉弄眼，不招人喜欢。他可真是黑心萝卜蛆窜了，里里外外全占了。”一副偷鸡摸狗、沾花惹草的丑恶嘴脸跃然纸上。坏根子的娘——寡妇老婆子“一张长驴脸，两只不大的三角眼，地包天的驴唇，爱嚼舌头蛤蟆嘴，笑着眯缝着双眼，一说话还爱咂嘴扭脸，翻眉吊眼，”天生就是搬弄是非、令人讨厌的货色。

四、环境描写生动逼真，引人入胜，有效地渲染了气氛，提升了文章的表现力。

文中有多处自然环境和人文环境描写，在不同的场景、不同的氛围下，写作方法也不尽相同。如文章开始时写道：“洪源县桑干河畔的徐家庄是个美丽富饶的地方。那里有一眼望不到头的田野，有河畔肥沃的水浇地；有郁郁葱葱的小树林；有清澈见底的泉水；有汩汩流淌的小溪；有茂密挺拔的苇地；有勤劳善良的人们……”又如：“北方的冬天是漫长的，是没有绿色的，尤其北风呼呼地刮，大雪簌簌地下，这时的小孩子爱躲在家里。余儿家外面有四棵直溜溜的大杨树，树干粗得两个小朋友刚好抱住，高度超过三房，树冠又高又大。春天大风刮来，大杨树“沙沙”的声音让人听起来就害怕，听到刮大风，余儿就爱依偎在大人身边，生怕大风会把房子和家人一块儿端走。”“淡蓝色的天空漂浮着游动的朵朵白云；四周群山连绵，沟壑纵横；小树林，灌木丛，杂草丛都染成了黄、红、绿相间的颜色。满山满岭色彩斑斓，生机盎然；远处层林尽染，万山红遍。”等等。作者如果没有丰富的阅历和多彩的人生，是很难做到的。恰到好处的环境描写，使文章在渲染气氛、提升人物形象方面增色不少。

五、细节描写细致入微，恰到好处，增加了文章的真实感和现场感。

文中的细节描写很多，现试举两处：“余椋红着脸和他（杨新宇）要，可他就是不给。余椋就去抢，被老杨一把揽在怀里，就去亲她、吻她。余椋急了，边挣脱边骂：“你流氓----”随后一把把他推到墙边。老杨也觉得余椋不给他面子，待在那里走也不是，在也不是。余椋捂着自己被老杨胡子扎疼的脸，羞得满脸通红，不知该怎么办。老杨的这一吻是余椋有记忆以来的第一次。他这一吻给余椋留下了永久的心动和难以忘却的怀念。”坏根子“轻轻吹着口哨，刚走到桑干河中间，正赶上上游水库泄洪，（因为深秋田里不用灌溉，水库泄洪是常事）。黄褐色的河水汹涌澎湃百浪翻滚，河水形成二尺多高的浪头，浪潮如万马奔腾齐头并进，浩浩荡荡从远处铺天盖地而来。河水齐胸伴着怒吼声咆哮着，波涛像发怒的狮子打着漩涡奔腾着。陶醉在云里雾里的恶棍一急，惊慌失措，两腿也不听使唤，被浪涛一下子打倒。他与河水搏斗几回合，好不容易被石头挡住被人救起，得来的五十元钱算救了他的一条狗命。”坏根子的狼狈劲儿活脱脱的摆在了眼前。可见，到位的细节描写也是塑造人物形象必不可少的。

　　此外，人物的名字作者也是下了一番功夫的。余润国、余润强是国家强盛的意思。如给徐宝告黑状的李思迁，就是见异思迁的意思。余椋的同学白兰欣、原供销社主任梦桐、余椋父亲的同事韩昧良、无赖坏根子等等，都是有着一定寓意的，可见作者的良苦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