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浩瀚让我哽咽

杨占波

我是栖居的物种
一个树梢的遥远
即是顶峰的梦
那里阳光最近
却布满无情无义的风
有一天被风吹到你的岸边
而你的浩瀚让我哽咽
没有一暖枝头
只有小木舟漂浮不定

在路边
我看到一具蚂蚁的尸体
还有一滴成为固体的眼泪
无疑又是一个冬天的殉情
空茫是无助的身影
从溃穴里传出的预兆
正让未死的激动沸腾
你的茫然我无法走近
你也看不到蚂蚁是巨人

那个尸体把交通都堵塞了
路上再也看不到畅行
你的浩瀚有些空洞
在将成为化石的了望中
但愿你的无形开始生动
不必体验那个小木舟了
在躺倒的目光里
就可以感到波涛的汹涌

我也可以浩瀚
抽空爬行的血
在罅隙间只留存不死的精神
枝头以及衔过的草
搬运过的骷髅
还有抢回来的新娘
都已不再重要
可惜那个堤的意义成为帮凶
锁住羽翅的爱情
你的浩瀚让我哽咽
没有方向从此不必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