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速度

杨占波

秋天落满我的手掌
象尘土，被风从远方吹来
飘着沉重的芳香
本应该是露珠的地方
悬挂起迫不及待的寒霜
这点冷来得有些着急
我还近乎赤裸
为你的衣，还弃之于河边
在石头后面
一支孤独的花朵
与我迟钝的夏意默默开放
你用报复般的心理
拍打阳光，每一线
被你打得疼疼的、细细的
一直打到深夜
打到你恶意的热情散去
窗外，只有眼睛可以照明
那是仅有的一丝明亮
一种枯黄为歌颂你
已经呕心沥血
山冈上那棵老树
也化疗般飘落积攒的梦想
拄着被你昨天打残了的斜阳
咳嗽着
也震痛了我的胸膛
来不及穿衣
我从水里冒出来
跑到地平线
大片绿色也被殴成重伤
于是我把衣披给阳光
翻看所有的花草、河溪以及飞鸟的动向
我知道
你的速度我无法运算
但也无法屈服
并行在你的右边奔跑
争取把每一件衣都给阳光穿上
在越来越冷的日子里
只要阳光不被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