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裙下的极致风流上官婉儿

半分缘

    中国历史上,武则天是唯一无二的女帝王,跟随女皇左右、深受信赖的上官婉儿,只管没有明了的封号,实际属于手握实权的“女宰相”,翻翻中国历史,这种权倾朝野铁腕女性,简直是凤毛麟角。一方面,她资质绝佳,天赋灵犀,具有卓越的学识和文才;另一方面,她玩弄权谋,驾御政治,石榴裙下掩藏着极为淫荡的私生活。
　　和其他爬上权威颠峰的人物一样,上官婉儿也曾有过凄苦卑微的身世。因为爷爷上官仪政治上排错了队,公元664年,他们全家获罪——杀!囊括上官婉儿的父亲在内,好多亲人都掉了脑壳。这时候,可怜的小婉儿方才诞生,还没吃几口奶,便随着母亲郑氏做了朝廷的“官奴”。虽说庆幸保全可人命,但是处境极为低贱。母亲拼命拼活地干苦役,跌跌撞撞地拉扯自己的小女儿。当然,败落的官宦人家也很有见地,母亲费尽心机让婉儿接受全面而严格的正统教育——这但是未来安身立命的资本。小泵娘太智慧了,一点就透。刚四五岁,就作得一口美丽的诗词。
　　《旧唐书》在列传中讲了一个半真半假的故事:
　　郑氏妊娠期间,梦见一名巨人送来一杆秤,叮嘱说:“持此,称量全国!”好大口吻呀!称量全国,岂不就是帝王身边说了算的人物!或许,要生儿子吧。孰料,呱呱坠地的是个肥白的女婴——失望。做梦的事只能当姑妄一笑了。
　　武则天终于给了破败的上官家族一个翻身得解放的时机。她久闻上官婉儿的才学,便将那对可怜的母女召进了皇宫。现场测验——满足极了,于是除了她们母女的“贱籍”,还把婉儿留在身边工作,担当掌管诏书的贴身秘书。那年,上官婉儿方才14岁。从此,她涉足政坛,一步一步靠近了当朝的权威焦点。
　　新手,总有拿不准的时候。上官婉儿也需要宦海沉浮,不停历练。因为不听话,武则天差一点宰了她,碍着根深蒂固的“爱才癖”,武后只在姑娘粉嫩的额头上刺了一个乌黑的犯法标记,这种近乎毁容的刑罚叫做“黥面”。虽说,额头不完美了,上官婉儿依旧是色泽照人的大美人。她利用两种最厉害的东西在宫里混:一,头脑;二,姿色。
　　才干固然重要,干的好不如嫁的好。16岁,约莫是念高中的年龄,上官婉儿娇媚地倒在皇太子李显怀里。她深知这种“政治投资”的重要意义。今后,李显被废,远戍钧州、房州,上官婉儿又坐到了武则天亲侄子武三思的大腿上。她替这位恋人频开绿灯,利用帝王秘书的便利,大讲武三思的好话,甚至有意排异李唐皇室。李家的人,怎能不恨这个多事的臭娘们儿!
　　风水轮番转,李显咸鱼翻身了。705年,唐中宗李显又从衰老的武则天手里接过了皇权,“老相好”上官婉儿随即投靠。她被封爵为“昭容”,其实,就是帝王的小妻子。按《旧唐书》的说法,她的职位仅次于皇后一人、妃子三人,属于“九嫔”的第二名。婉儿负责的详细事物,仍是内阁秘书长。有了政治背景,她仍觉不稳固,便在李显大妻子韦皇后身上押了宝。最巧妙的手段,即是引荐恋人:很快,细皮嫩肉的武三思顺着婉儿的牵引,爬进了皇后娘娘暖和、富丽的被窝儿。对此,本性软弱的“气管炎”——李显,老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的原则就是:只要妻子快活就好。李显、韦后、婉儿、三思,常常关起门来,在帝王的床上厮混……相关纪录,见诸新、旧唐书。　　这一时期,是上官婉儿红得发紫的颠峰阶段。在她倡议下,全国大兴文学之风,各种各样的赛诗会像今天选拔“超级女声”一样如火如荼地折腾起来。皇宫里,更热闹,帝后王公率先垂范,文才飞扬的婉儿天经地义成了核心人物。她当仁不让地支持会议,不仅代帝后捉刀作诗,还充任考评裁判,并对文才绝佳者实施嘉奖。听说,第一名可以荣获黄金锻造的“爵”一尊,这可比奥林匹克的冠军奖牌宝贵多了。

　　女性成为炙手可热的人物,投机经营的人便纷纷投靠。提拔个把行政官员,对于婉儿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话又说回来,她毕竟是有七情六欲的健康女性,环视人生,她美中不足的仍是“私生活”。于是,婉儿机密购置私宅,在宫外和一些风骚倜傥的花花令郎们勾勾结搭。《新唐书》说:“邪人秽夫,争候门下,肆狎昵……”要命的是,婉儿还为这帮家伙谋求政治利益,好多人踩着她温柔的肩膀,做了显官。
　　她最著名的情夫就是崔湜。小伙子容貌好,两人初相识也就二十三四岁。当时,婉儿已不是情窦初开的小泵娘了,红颜易老,一眨眼,居然四十多了。按年岁,徐娘半老,差不多可以当小崔的姑姑、阿姨了。为了答谢婉儿的垂青,小崔恬不知耻地引荐了自己的三个亲哥们儿:崔莅、崔液、崔涤。他们个个儿帅,个个儿花,自然成为婉儿床上的心肝宝贝。很快,崔湜被她弄到了副部级领导。即便崔湜出错误,也没关系,皇上跟前一嘀咕,随即豁免,并且一步一步升到了宰相的高位……
　　清朝有位诗人感叹:“老婆岂应关大计？”其实,这与“红颜祸水”的说法,遥遥相对,都是强调女性在政治问题上作用的大与小。在权威问题上,男女并无本质区别。人,熬到“一言兴邦、一言丧邦”的显赫位置,任何性别都会起到改变历史历程的作用。只管那只是一种千载难逢的偶尔性。
　　上官婉儿总算闹到头了。她的克星就是政治新秀李隆基。毕竟树敌太多,一切哀告都无济于事了。景龙四年(710年)夏季的一个晚上,李隆基操纵的宫廷政变暴发。夜幕中刀光一闪,上官婉儿惨叫着倒在了血泊里。那年,她方才47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