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书恩（2016 总第21期）

张垣文学

石头村庄

我记忆的村庄
是五十多年前小时候的模样
是一个到处长满石头的地方
四周的山海拔千米是巨石叠起
星罗棋布的石头布满村边的河床
每块耕种的土地都是用石头垒起的护堰
各色各样的石头铺满村里的小街小巷

我记忆的村庄
石头伴随着小伙伴们玩皮的成长
孩子一出生大人呼叫乳名就和石头有关
小石头、小石锁、小石礅、小石磊
喊的敞亮亲切在村庄上空回响
孩子们一记事就和石头结缘
石头是孩子们游戏的主要玩具
女孩子们腼腆听话
衣兜里装着小石子随地坐下玩耍
男孩子们调皮淘气
用石块比投远、打飞鸟、砸马蜂窝
有时甚至分成两拨打石仗互相受伤
给左邻右舍乡亲添乱给家长把祸来闯

我记忆的村庄
过去“石头”这两个字是那样的普通和平常
生产队用石头搭建羊圈牛棚和骡马的房舍
大队部用石头垒起戏台和铺垫小学校操场
房前屋后是用石头一层层砌起来的深水井
各家各户都是用大小石块垒筑房子和围墙
院落里是石头垒砌的菜窖鸡窝猪圈和茅房
喂鸡喂猪的容器都是用石头凿刻成的石槽
腌菜缸里压菜用的石头被打磨的圆润发亮
平常时粉碎五谷杂粮用的工具是村里石碾
过年时做豆腐推着转圈的物件是邻里石磨
秋收时爷爷赶着毛驴拉着石碌碡碾轧谷场
还有一块石头记忆很深大人们叫它锤板石
是奶奶、姥姥、妈妈、大娘、姑姑、姐姐
三姨四婶子五舅妈小媳妇洗衣锤布的地方

我记忆的村庄
如今“石头”这两个字不再那么普通寻常
家乡山上发现了铁矿和金矿
叠墙的石块块都变成了铁圪垯
河床里的沙粒粒也成了金粉粉
石头成了山里人的财富和梦想

我记忆的村庄
如今“石头”这两个字不再那么土里土气
它不仅派上了大的用场
而且变得有头有脸富丽堂皇
城里的楼房加入了山里石头的元素
城市的标志性雕塑来自石头的村庄
就连首都天安门广场
都铺满了家乡村庄出产的大理石
这是山里人的骄傲和自豪
这是石头村庄的喜悦和荣光

我记忆的村庄
如今不再贫穷落后
故乡正在一天天变的更美
在中国梦的引领下
石头村庄和全国农村一样
美丽乡村正在打造同步小康一定能走向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