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雨春】 立冬以后,几次西北风的南下,气温就象目前中国的股市一样,直线下跌,股市毕竟还有几千点,经得住几度下跌,而温度只有二十来度,根本经不住几根阴线下拉,只几天功夫,就把温度拉近了零度。 使得落叶的植物,赶紧甩掉招惹西北风亲睐的叶蝶,露出厚厚的皮层,随时准备抵抗西北风的摇晃。 冷血动物或躲进山林,或藏进洞穴,蛰伏、冬眠或以逸待劳,静待春日的早日到来。 过冬的蔬菜,收紧黛绿、深黛、翠绿,挤挤攘攘地龟缩一起,等待冬雪如被的覆盖。 蜿蜒的江河,一改往昔的汹涌澎湃、浊浪淘天,开始了静水深流,水经过秋霜漂染也逐渐清澈。 总之,大自然的万物开始厉兵秣马的整训,时刻待命着鹅毛雪飞的银装素裹。 人,是自然界的主宰,无时无刻地都在注视着自然界变化和运转,责无旁贷地为自然界的万物轮班站岗、监护不测。 冬日的风,一改春花、繁星、皓月三季的温柔,开始变得肆无忌惮,渐露狰狞的面目,但也不能全归罪于它,奴隶还有起义的时光。 冬天的雨,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地开始自由散漫,多少也带着对人类大不敬的态度,甚至与冷结伴,为虎作伥,给人施加淫威。 唯独阳光却一改春日刺眼、夏日狂热、秋天枯燥,开始变得极有亲和力,百媚千生地将殷勤,缓缓不断地奉献给人们,而且其情愈来愈浓,恋人般地亲睐着人们,虽然离人们愈来愈远,却有千里共婵娟之情,正应了那句老话:距离,可以产生美。 阳光的眷顾和垂青,人们开始对它开始渐有好感,依依不舍地想留住它那日渐远去的身影;此时阳光的魅力,确实超过其他任何季节的亮丽,只要你是有心人,略一注目,即可明白,人们此时对阳光是何等的依赖、亲热。 每逢中午午休时分,无论是办公室里的老总、白领,亦或是普通员工,都会情不自禁地踱到走廊或者是阳台,来和阳光对话,其情甚过李白的“把酒邀明月”。我曾注意到就连那整日被防晒霜、增白粉、面膜堆平了脸,也常常出来与阳光谋面,高兴时,高脚鞋还会舞来舞去。 走进公园,你定会发现,浓荫下的长椅,孤孤单单地躺在凛冽的寒风中,好像在责怪那些情侣太无情无义、温情皆无;羽毛球的翻飞,勾引着人们的脚,跳动到充满阳光的广场上;喜欢游泳的人,此时往往也一改喜好,变成了日光浴。 经过小区,只要阳光明媚,平时极爱干净的家庭主妇们,此时也一反常态,乐此不疲地将洁白的棉被、花俏的毛毯,通通搬到阳台上,甚至还会想方设法地悬挂到阳窗外面,尽可能多地把阳光请进室内,舞在床上,有时夜晚还会柔情似水地请来美妙的梦,缱绻悱恻地与阳光同枕共眠。 田野,是阳光最丰满、最韵致、最怡人的场所,在那里,可以听到阳光的歌,看到阳光的舞,甚至还可以触摸到阳光的风韵之体,聆听到阳光内心深处的呢喃之情。 不信,极目辛勤的犁刚刚掀起褐黄的波、褐黄的浪,颤若水面涟漪的碎银般的粼光,斜铺在波浪之上,不断地舞动着,升腾着,袅袅娜娜,难免会让人联想起舞蹈家杨丽萍的《树与藤》的表演。 一望无际的黛绿的三麦,头顶珍珠,叶披玉粉,阳光使它们闪闪发光,略有风拂,五彩斑斓,夺人眼球,恰似音乐的灯链在歌唱,勿要凝想,《在那希望的田野上》的歌声,定会瞬间飘至心海。 回望村落,蓝天映衬着白色的炊烟,风景极致,勿要逼近,阳光就会随着轻风,把各种喷香送至心田,那种诱惑绝非星级酒店、宾馆、饭店所能及;无论你走进谁家,好客的农人都会一脸阳光地邀你入座,奉上甘醇,谈古论今后,定会赞颂党的政策好、社会制度好。 徜徉农庄,难免被发现一堆堆、一垛垛、一簇簇的秸秆,烨烨发光,呈现出一根根、一条条、一道道金黄色,那就是阳光积淀的颜色,也可以直接地说:那就是阳光的颜色,散发出的味道,就是阳光的味道。 倘若你有空闲,倚坐垛下,不要多久,阳光的芳香就会让你瞌然入梦,多情的阳光,会不时地亲吻你的脸颊、脖颈,甚至会伸出温暖的双手,去抚慰你的心胸,呢喃地在你的耳边说:“睡吧,睡吧,有我的陪伴,勿怕风寒!” 我欣赏冬日的阳光,喜爱冬日的阳光,更离不开冬日的阳光。朋友,敢问,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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