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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恩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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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6-17 12:47:36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了解我的人都知道,小时候的我并不是个乖孩子。甚至到现在还残留着一些痞子习气。我做过许多令人不齿的事。以至于在人生的道路上一次次跌倒、迷失。
    儿时的我在父母的溺爱下成了草头王,我生性戾暴,在兄弟中称王称霸,我不爱学习,疯狂打闹,嘻哈年华。也曾逃学漏课,跑到人家的地里偷挖番薯,撅花生,钻进别人的桔子园饱餐一顿不算,还“吃不了兜着走”……真是个“一天不打,上房掘瓦”的淘气包。结果我读到三年级就读不下去了。
    爸爸开始以他的方式管教我,他将我带在身边,然又怕失去他作为校长的面子。于是破天荒的让在家乡读过三年级的我重读三年级,以改变我读书落后的状况。父亲的心血并没有白费,一度我的学习成绩扶摇直上。我的袖章由一道杠升至为三道杠。并且狐假虎威地在校园图书室和各活动场所招摇过市,享尽众星捧月般的明星生活,也招来不少羡慕妒忌恨的眼光。
    在当时的语文老师刘乾荣的赏识下,我的作文水平提高很快,写作天分也表现出来了,在当时的校园里暂露头角。我首次听到父亲用“鲁迅是个大文豪,要向他学习!”来激励我,也由此爱上了他写的充满乡野气息的《少年闰土》以及《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喜欢上了英俊少年闰土和书中提到的动物们……
    我不否认自己是个“情种”,尽管小,在对异性同学上我有特别的兴趣,我有好东西吃时宁愿自己忍饥挨饿也要将它偷偷塞与班里最漂亮的女生书桌下。我与纨绔子弟一样享受着校长公子哥的风光,我与宝二爷一样感到男生浑浊逼人,而见到女生便神清气爽。我养尊处优的生活随着小学毕业宣告结束。
    走出父母视线的我一下变得放荡不羁。更为不幸的是一向疼爱我的母亲突然病故。突如其来的打击一下使我懵了头,我一度失去了生活的方向。成绩一落再落仍执迷不悟。老师的目光由最初的欣赏到失望,一直到放弃,自此,除了舞台上能依稀见到我的影子,领奖台上已鲜有我的身影。在中学教书的姨丈与班主任张柳福老师一直想挽救我,一直让我当班长。这种让差生当班长的现象在当时是独无仅有的个例。然而此时的我已如病入膏肓的人积重难返,无可救药!
    走投无路的我背起书包逃学,离家出走。我的学途就此堵塞。父亲看着不争气的我欲哭无泪。在社会上混了一阵子,与二流子们打成一堆,不是偷鸡摸狗就是打架斗殴。眼看着我在父亲的目光中越走越远,一步步走向可怕的深渊……
    父亲一连说过几次“不再管我”的狠话,但一到关健时刻还是挺身而出,在他人鄙夷的目光中将我领回了家。在他看来,儿子再坏毕竟也是自己的儿子,“养不教,父之过”,他深感自责。我也有点“教不学,儿之错”的心理,但仅是昙花一现,很快又消失了,我依然游手好闲地混日子。
    父亲为我四处寻求出路,随着南下盲流的足迹,我来到了潮州,这里便是我第二个故乡。在这里我的业余爱好死灰复燃,我喜欢看书写作,也曾厚着脸皮四处讨要书籍,也意外得到一个潮州女孩红的帮助并至今保持着美好的友情。
    由于工作的不顺利,生活的不顺心,也曾说过永不来潮州的狠话。可我离开潮州就如鱼儿离开了水,就像盲人离开了拐棍,我在外面漂泊了一年不到,便跌得头破血流,鼻青脸肿。潮州又如慈祥的母亲接纳了我,她没嫌弃我的落魄,也没有嫌弃我的无能。我如婴儿需要哺乳般回到潮州,并坚信这里才是我的福地。
    2009年我在朋友钟的帮助下,重新燃起了对文字的热情,我有了自己的QQ和空间,我开始用手机写日志,不停地写,到了“日记日记,天天要记,一日不记,过意不去”的痴迷地步,也曾幻想着有一天能将自己的文字变成铅字。在网友江之鸟的鼓励下,我发誓要实现她对我的期望,她的一句“你有当作家的潜质”犹如春雷滚滚,促使我这根春笋迅速拔节。在众网友的支持下,经过风雨洗礼后的我如一株毛竹愈发苍翠。
    我的文字路上终于出现了一个贵人,她叫木木。我至今不知道木木的真名叫什么,多少岁,一直想撰文赞美她也遭到她拒绝。她的理由是:写好自己的文字,不要拍别人的马屁。我的每篇文章都凝聚着她的心血,我们还合作过一篇小说,有人无端猜测过我们的关系是否存有暧昧,这实在是一个很可笑的猜测,只是这种揣摩玷污了一个网友对另一个网友的无私帮助,最末的心态只能是: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
    木木姐喜欢我的文字,与其说是喜欢,不如说是爱护,她觉得一个民工能如此执着文字不容易,有意想在这条道上帮我一把。我的文字基础和语法都不过关,还有标点符号用得也不规范,她总是耐心为我一遍遍修改。虽然我的文字平淡朴素,但她确信平淡之中见神奇。她看出了我对文字的执着与坚韧,她相信有朝一日我的文字能登上大雅之堂。为此,她还与一个看不起我的网友发生争执,她说文刀的文字挺不错的,有潜力,对方则不屑一顾笑木木姐的眼光浅陋。并讥笑道:“文刀的文字要是能发表,那中国不是有很多可称为作家的人了?”
    当木木姐告诉我这番争论时,我暗暗下定了决心:一定要争气!在深圳做文字工作的堂哥叫我试一试投稿,在木木姐与堂哥的帮助下,我的文章终于发表在《宝安日报》上了。《宝安日报》有个“打工文学”栏目,它不以人的高低贵贱来选择稿件,只要文字好,无论你是官农工商……都可以发表,使我对这报纸感到特别亲切,认为它是打工者自由发挥才华的天地。由此,我还认识了《宝安日报》的执行主编徐东。他为人和气,从不轻视我们打工的人,使我感到特别亲切,他鼓励我努力学习和创作,为自己的理想奋斗,这给了我莫大的鼓舞。
    如今,我已从当初的写作的初衷“但求耕耘,不问收获”转为“一边耕耘,一边收获”了,我要用一个又一个的收获来验证自己的努力。我仿佛在文字的海洋中看到了希望之舟。正如毛泽东在《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之末的精彩论断:“它是站在海岸遥望海中已经看得见桅杆尖头了的一只航船;它是立于高山之巅远看东方已经光茫四射喷薄而出的一轮朝阳;它是躁动于母腹中的快要成熟了的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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