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城轶事

秋意阑珊

因为雪晴我才去过凤城，因为雪晴我才认识了她[他]们。

雪晴来凤城是和她的表妹一起开店的。她表妹在凤城待的时间比较长了，人脉比较广。三教九流杂七杂八的人认识的真不少。她的个儿比较矮，小巧玲珑型的。整天妆画的浓得跟妖精似的，长长的假睫毛，黑色的眼影，几乎遮盖了她原来的面目。她的名字我忘记了，长得还算是有几分姿色，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苍蝇”围着转呢？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来店里找她们的都不是什么好鸟！

她们的店在车站附近。本应该生意不错的，可不知为什么却惨淡得维持了几个月后终于关门大吉了。而后她也回了老家，我就再也没有去过凤城了。

凤城不大，沿江而建。有火车和高速公路穿过，城区夹在两山之间的河谷里。地形是北高南低，房屋次级降到江边。街道主要有两三条东西向的，再有许多南北的小巷。因为是某位大文人的故乡所以才声名鹊起。但我知道这里最出名的还是女人。她们好多都靠出去打工挣钱来养家糊口，而男人们则在家照顾老人看孩子。

她们开的是一家火锅店。有两间门脸，里面是操作间。隔了两个包厢，摆了三四张台子。最后面的储物间有一张床，她表妹住在哪。顶楼有一小间房支了一张床，雪晴住这里。雪晴主要负责厨房，表妹负责外面招待。平时客人稀稀拉拉，很冷清。她们多半会闲坐着聊天、嗑瓜子、打牌。

表妹已经结婚了，他老公是个四川人，孩子已经一岁了。可是两个人经常不在一处，他老公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开矿，她一个人在这里。据说前一阵子她和小镇上的一个小伙子好上了，那个小伙的媳妇正坐月子哩！后来又和文涛在一起了。我第一次和他见面看着挺精神的，中等个儿，人长的挺帅！难怪表妹会迷上的。要知道她以前是三个月就换一个男友的。而文涛也够花心的，没和媳妇离婚前在外面就拈花惹草。据说把一个叫叶子的女孩带到南方【我见过那个女孩】去。后来没有钱了，就靠叶子出来坐台来供两个人的花销。再后来因为叶子宫外孕到医院做手术需要一万多块，文涛吓得一个人跑回来了！把人家姑娘一个人扔在医院里，那姑娘没办法只好打电话叫自己家里人去接她。

后来文涛和媳妇离婚了，有一个孩子判给他。媳妇给了他一万多块的孩子抚养费。他几天就花的差不多了。现在轮到他整天缠着表妹，恐怕不跟他好了！有一次可能是文涛喝酒了，反正两个人吵起来了。最后把店里的东西都砸了，一片狼藉。后来那小子还自残，不知用什么把胳膊割了一个大口子，到医院缝了十几针。和这样的男人纠缠在一起肯定没有好下场的！

表妹过生日的时候，文涛叫来了他的两个结拜弟兄一起去为她庆祝。他的那两个兄弟也不是什么好人。其中一个挂了一个女的，后来那女的不愿意和他好了。他就乘人家在麻将馆打牌的时候把人家骑的摩托车放气了，被那个女的出来臭骂了一顿。另一个呢那天骑车故意不带我，把雪晴带上。后来缠着雪晴说你做我的情人吧？

雪晴也结婚了，有一个两岁大的女孩吧！她们两口子的关系也一般，都各自出来打工，常年见不上一面。我一直以为她是个与众不同的女人。这次就不应该到凤城乌七八糟的地方来，特别是和她表妹在一起。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可她说自己又不能一下子抽身走掉啊！

后来我听说又有一个叫老八的男人在追她。他是开黑出租的，有一辆面包车。反正她一个人坐他的车出去过。有时候这个男人还动手动脚的。雪晴说过她给那人伤了一次脸。

我还在上网的时候发现她有许多网友。偶尔我用她的QQ号上网，才知道她已经和人家约好来凤城见面，至于见了还是没见不得而知。另外还有城外一个庙里住着的一个小伙，据她说是文涛的表弟。反正两人有说不清的关系。这些都是我不应该过问的，也没有资格问的。

最令我震惊的是我一次无意中在她的手机里发现了我熟悉的一个人的电话号码和照片。而且两人通话的频率和时间都特别密特别长。她给我的解释是她想报复那个人，想把他钓到凤城来。因为他欺负过她！

我不知道她的话那句是真那句是假。我发现越来越不认识她了。她好像一个谜一样在我面前越来越不清晰。我也不愿再去思索那些问题，还是悄悄离开比较好。因为我知道自己根本就改变不了她，也改变不了这一切！我什么也做不了，也帮不了她。眼看着却无能为力啊！也许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她根本就不需要我的帮助！而我还天真的想帮她摆脱苦海，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我突然想到《废都》这本书。她们甚至包括我都是生活在这座城里的人。这是一座欲望之城，全都是赤裸裸的情欲和肮脏的交易。仿佛一瞬间人们都变成了低等动物。哪里还有什么圣洁的爱情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