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写字而言,一撇一捺谓之"人".在书法中,写好斜的撇捺要比写好横竖要难的多.横竖只讲究个平直,平直了,便是个样子了.而撇捺都是倾斜的,并且要在倾斜中以求稳重与平衡,自然就要难了.用写字来想,假如横竖为动物,撇捺为"人",那么,做动物很易,但做"人"就要很难了.既然做"人"很难,自然就会有好多"人"做不到"人"了,做不到"人"的"人",自然就与动物没什么区别了.
其实这个问题我们的先人们就发现了,知道"人"是斜的.先人们在造字时有些不怎么敢面对这个问题.于是把"人"字象形描绘做一个侧身站立的"人"形,刻意突出"人"的肢体,而不去突出"人"的本来面目.《说文解字》释:“象臂胫之形。”就很说明一切了.
"人"的本来面目,"人"自己心中最清楚,不用我在这里多话了.可我想说的是,我们的先人们却在一直努力不懈地去改变斜的问题,也就是一直努力不懈地在改变着"人"的本来面目.在这个改变过程中产生了信仰、传说、仪式、价值观、社会规范等等.
由此可见,"人"的一生其实就是一个从斜求正的过程.在这个从斜求正的过程中完善自己的本来面目.
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人"为完善自己产生了仁义礼智信,但随着时代的发展,尤其是把仁义礼智信定为封建的礼教之后的那些年,许多"人"就不再继续从斜求正的过程了,也就是那仅仅的那些年,"人"要完善的本来面目瞬然退化了几百年.而要使退化了的这几百年得以恢复,却又要几代人的时光.
"人"类别于其它动物的是人类与其它动物的不同在于人类直立的身体、高度发展的大脑,以及由高度发展的大脑而来的推理与语言能力.人类有精神和文化领域.精神是人类赖以生存的重要的因素;文化则是人类能够使用语言、具有复杂的社会组织与科技发展,尤其是他们能够建立团体与机构来达到互相支持与协助的目的.而一旦"人"退化到没有了类别于动物的这些事物后,尤其是最基本的人性如果丧失了后,那要比动物可怕的多了.因为这个世界上现有的所谓的"人"就有七十多亿这么庞大的数目.我们不说"人",想想飞蝗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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