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是故乡 ——诗人吕茹和她的《万山情歌》

商容荣

       在一个白雪飘飞的下午，泡一杯碧螺春，静静地坐在窗前，捧着这本《万山情歌》，任由思绪飞过千山万水，飞跃长江黄河，飞往遥远的南中国海，飞往美丽的万山群岛。迎面而来的是阵阵海风，海鸥在浪花的歌声中起舞，极目远眺，海水与长天共一色。



       都说诗是跳跃的字，是舞动的精灵。诗人吕茹则是一个制造精灵的仙子，海岛、飞鸟、渔船、战舰，在她的眼中都是画；蓝天、白云、渔女、水兵，在她的笔下都是诗。



       “真想/扯天上的一片白云/裁剪成最美的婚纱/再做一次新娘”（《徜徉》），诗人永远是浪漫的代名词。生活在珠海的吕茹毫不掩饰自己对珠海的热爱：“我居住在珠海/珠海是我自己的家/生活在珠海/美丽浪漫又幸福”（《自己的海岛》），在她的眼中，珠海是一幅《美丽的画卷》：“美丽的画卷/在山石中熔炼/品盛夏的果实/读日月的滴露”。“海底世界/五彩的热带鱼游弋嬉戏/鱼是自由的/珊瑚是愉快的//海岛/闲庭信步……”（《陆地和海洋一样和谐》），这样的美景怎么能不让人心醉？于是她投身其中，快乐无比：“熙攘的鱼群/和我一起潜泳/我今天/成了一条美人鱼”（《潜海》）。



       诗中不乏作者对人生的感悟，“尽管/每次网到鱼/不过是一个小网眼//但是/要捕到鱼/就必须/网眼贴着网眼/网眼瞪着网眼/纺织成一张网//千万次的准备/才更容易/捕捉到机会”（《织网》），不得不说诗人本身具有非常敏锐的观察力，她在海边看到渔人织网，由小见大，启迪人生。



       伶仃岛上，吕茹写下了这样的诗句：“留取丹心照汗青/永恒的诗句/在来往的心中/闪亮发光/文天祥/你还活着”（《文天祥，你还活着》），这是一曲英雄的赞歌，这是一种不灭的精神。与诗人臧克家的诗句“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竟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却不落俗套，诗人的功力可见一斑。作为女性，诗人自有她的柔情如水：“然而她还愿意嫁给大海/作勇敢水兵的妻子/那是别的女人/无法体会的骄傲”（《水兵的妻子》）；“女兵的微笑/是军港最美的风景/抢拍一张照片/转发给母亲”（《女兵的微笑》）。



       面对美景，作者诗情澎湃，幻想如潮：“想起这片片云朵/胃口大开/这些美味佳肴/时常在天空中偶尔一现//既然如此/就不要客气/只管咬住云的一端/大口大口地吃起来//享用天上这些云彩/填补饥肠/不用长柄的刀叉/又无需尖细竹筷//只需丰富而活泼的想象力/想象力丰富/那些云块宛如雪糕/一舔便在舌尖上消融”（《云上的美味》）。品过了云的大餐，再来尝尝大海的味道，体味海岛的风情，只是“入口/心已被征服/感受那一份/大海的味道”（《大海的味道》），那深深地眷恋，让读诗的人也会情不自禁地爱上大海。



       海是诗人的家，也是诗人作品的源泉：“在海岛/而朝辽阔的大海/我作诗/不用手写//用那长长的鱼竿/钓着海岸迷人的风景/用那翻腾的波浪/滚出一页页诗行”（《波浪滚出一页页诗行》）……与她，生活如画卷，美景亦如诗：“转眼间一页纸/已经写满/不是画/是生活/用均匀的笔墨/书写人生”（《画与生活》）。诗人海子曾经向往这样一种生活：“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可惜他没来得及实现自己的梦想便已远去。



       对吕茹来说，“大海是诗的土壤，诗歌是大海的浪花”，而她就在诗歌的海洋中徜徉，如一条美丽人鱼尽情嬉戏，临风起舞，踏歌而行，掬一朵浪花便是一首灵动优美的诗篇。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是大海成就了诗人吕茹，她美丽如斯，激情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