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垣文苑
标题:
风流秦观暗恋恩师苏轼宠妾:曾写诗献殷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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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想哭就哭
时间:
2015-9-3 08:27
标题:
风流秦观暗恋恩师苏轼宠妾:曾写诗献殷勤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你是否曾为这超越时空的不朽爱情感动多年?那么,我要不要告诉你,其实,这很可能是偶像词人秦观摆脱某位痴情女子的漂亮借口呢?
澄清和苏小妹的绯闻1085年,冬。
张槿用力地搓着手,冻僵的手指总算有了些知觉。今夜,苏轼门下的四大天王,秦观、黄庭坚、张耒、晁补之在搞制服派对,绝不对媒体开放。张槿作为最畅销八卦小报《开封娱乐周刊》的首席狗仔,也只能守候在苏轼的豪宅门外,期待能在散场时捕捉到暗藏的八卦素材。
盯着宅内的灯火,手机振动,张槿收到报社主编的短信指示:重点监控秦观。
是的,新科进士秦观、当红作家秦观、大众情人秦观、绯闻天王秦观—请给出一个忽视他的理由先。当苏轼夸他有屈原、宋玉之才,当王安石称赞他的词“清新婉丽,鲍(照)、谢(眺)似之”,当黄庭坚歌颂他“国士无双”,当全国以妓女为主的女文青们集体票选他为“北宋第一梦中情人”,秦观就成为当仁不让的媒体宠儿,24小时被跟拍。更重要的是,他与传说中的苏小妹的绯闻成为网上最热门的八卦,每一点蛛丝马迹都被无限放大,和盘托出,陈列在公众面前。
清晨,冻到快成雪人的张槿接到秦观经纪人的电话,对方说,秦观要召开记者见面会,澄清谣言。张槿亢奋之余,也松了一口气,无论如何,媒体会之后,总算可以睡个好觉了。
这一次,全国活着的娱乐记者和文化记者都到场了。
但见巨星秦观在数位保镖和助理的簇拥下,翩翩登场。他轻启朱唇,难掩激愤:“我的正妻叫徐文美,不叫苏小妹。与苏小妹的传闻纯属乌龙。据说500多年后冯梦龙还在《三言二拍》中写了篇《苏小妹三难新郎》,说苏小妹‘比文招亲’,我过关斩将,洞房之时,她还出题考我,搞得我们像野蛮老婆和饥渴老公似的,非常不靠谱。我将保留对冯梦龙的诉讼权利。对冯梦龙,我给他一句忠告,请不要模仿宋祖德。”
这段视频的浏览量创下了北宋最高纪录。
一夜之间,“苏小妹”和“徐文美”打入百度搜索词排行前三名,网友人肉搜索的结果表明:苏小妹其实不是苏轼的妹妹,而是苏轼三个姐姐中最年幼的一个,比苏轼大一岁,是一位才女。虽然公众非常希望才子与才女的搭配,但所有网友不得不放弃对这二位的意淫,并确信冯梦龙确实是满嘴跑火车—所谓“苏小妹”比秦观足足大了15岁,她21岁嫁给自己的表哥时,秦观才6岁。而苏小妹的人生就是个杯具,被夫家忽视加虐待,刚生了小孩没过多久就死了,还来不及等秦观长大搞段婚外情。
徐文美则是高邮徐姓富豪的长女,属于“富二代”,她爸爸买了个官,对知识分子很仰慕,发誓要让女儿嫁给文化人,于是,看中了才子秦观。
那次媒体澄清会,是秦观唯一一次在公开场合提及自己的妻子,他的诗有400多首,其中情诗就有100多首,却一次也没提及徐文美,大概是因为空间不够。
他一哭,全世界都跟着难过那他的诗都在提谁呢?基本上,他的情诗就是一部泡妞简史,中心思想是讴歌夜总会小姐们的美好。和每一种款式的小姐分开,他都很舍不得,但这并不会阻挡他收藏下一款小姐的脚步。钱钟书一向一针见血,他说秦观的诗就是“公然走私的爱情”。什么叫公然走私?一方面坦然藐视舆论,一方面坦然藐视妻子,我就要大大方方搞婚外情,爱谁谁。
秦观凭什么这么牛?提这样的问题,宋朝人民会很生气。本来在他们看来,写词的和唱歌的地位就是天上地下,如果方文山长得像周渝民,有花泽类式的忧郁气质,又兼具博爱的胸怀,天下哪个女子不会以爬上他的床为己任?
玩忧郁,秦观那是业界高手,人家有个知名封号,就叫“千古伤心人”。伤心什么呢?
中国文人伤心的母题无非两个,做不成官和泡不到妞。
秦观15岁就读兵书,梦想成为军事家,结果第一次高考落榜,气得快病死了,在苏轼的鼓励下,才以36岁高中了进士。之后的仕途,因为政治界的派系斗争和他个人的不识时务(经常和苏轼在朝堂上说一堆皇帝不爱听的话,活像一对笨蛋),很快,他和苏轼这一派系都成了倒霉的前浪,一次又一次被发配,最后被赶到贫困山区—广东。面对这样洒狗血的际遇,苏轼倒还达观,还能写些假装超脱的阿Q诗词,而秦观就沿着愁云惨雾的路线狂奔去了。苏轼看了江水,写“大江东去,浪淘尽”,这是张丰毅式的纯爷们儿;而秦观却写“便做春江都是泪,流不尽,许多愁”。你不知道吗?江水就是地球的眼泪。就像蔡康永,哪怕玩忧郁也不忘耍可爱。
他就是个自我又任性的文艺青年,被发配郴州,感叹“可堪孤馆闭春寒,杜鹃声里斜阳暮。驿寄梅花,鱼传尺素。砌成此恨无重数。郴江幸自绕郴山,为谁流下潇湘去”。王国维最爱“可堪”两句,说是凄婉成了凄厉。秦观把哀怨和痛苦砌成了砖、砌成了墙,把自己关在里面,玩伤感,耍自闭。而苏轼最爱“郴江”两句,说世上一万个才子也比不了一个秦观。有谁能像他这样发出如此天真烂漫的疑问?郴江之水你绕着郴山,你们是多美好的一对,可是你现在又是为谁流走呢?
最缠绵的情话,都是废话;最美的诗,都是耍赖。
这样的腔调,在当时引发了轰动。这首词一举夺得年度劲歌金曲最佳作词大奖,不仅苏轼、黄庭坚、孔仲平、李之仪等文坛大腕去秦观的博客发跟帖,全国女文青更是为之神魂颠倒,将过剩的母性都掏出来献给他了。
秦观一哭,全世界都跟着难过。
很多时候,伤痛就是文学的春药。如果你文章写不到顶好,不一定是才气不足,也可能是因为你太幸福。文坛即武林,幸福的人因为平和,少了锋芒和机关,携带的常常是钝刀。而不幸的人因为激愤,充满尖锐的痛感,往往怀抱利器。正如龙应台说的,做一个灵魂的漂泊者,那也许是文学的美好境界,却是生活的苦楚。
偷情日记真挚而唯美秦观的词和他的人一样我见犹怜楚楚动人。多愁善感、至情至性的秦观,是文坛之仙药,却是发妻之砒霜。
对糟糠之妻,他真当她彻底隐形,转而把满腔热血献给广大狐狸精,他的绯闻比周杰伦的还五彩纷呈。
秦观去绍兴,住五星级酒店蓬莱阁,在狂欢派对上看中一名歌伎,二人一睡如故。秦观写了篇微博,按惯例,先讲天气和环境,“山抹微云,天连衰草……斜阳外,寒鸦万点,流水绕孤村”—不愧是高级酒店,这硬件真诗意啊,接着终于要切入正题了,“销魂。当此际,香囊暗解,罗带轻分。谩赢得青楼,薄幸名存”。衣服脱掉,云雨一番,我秦观赚了快感还赢了口碑—当朝最红嫖客舍我其谁?接下来呢,当然是拍拍屁股走人,“此去何时见也,襟袖上、空惹啼痕。伤情处,高城望断,灯火已黄昏”,下一次睡你不知何年何月,我好伤心啊。
这词当然又红了。苏轼直接调侃秦观是“山抹微云秦学士”,黄庭坚就不懂事了,劝秦观不要把才情浪费在欢场,秦观听了很不爽,回去登录QQ把黄庭坚的ID拉黑。
秦观的粉丝们高呼,偶像,我们爱的就是你风流而不下流!你继续!
让黄庭坚的嫉妒来得更猛烈些吧。韦庄写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这是万千男士的桃色梦想,却是秦观的亲身经历。作为词坛偶像,多少歌伎期待凭借唱他的词走红,就如同多少女演员翘首企盼被大导演潜规则。何况,秦观具有与某局长类似的记录每段偷情经历的好习惯,而区别在于,秦观为每一次潜规则注入了最珍贵的爱情,售后服务也做得更好—他的偷情日记永远梦幻、真挚而唯美。
在蔡州时,他和营妓楼婉(字东玉)一见倾心,他为她写词,贴心地把她的名和字都镶进去,“小楼连苑横空”,“玉佩丁东别后”。秦观跟名妓陶心儿有一腿,又写了一首《南歌子》,打了个谜,“天外一钩残月,带三星”,如你所猜,就是佳人的名字,心。
这个游戏绝对比玩魔术、聊星座、看手相更得美女欢心。当时的妓女们,展开了看谁能被秦观宠幸的比赛,谁能入得了他的词,谁就能在年度名妓风尚大典上拉风一回。
事实上,号称“情场东方不败”的秦观,也不是次次都能得手。当年在京城,参加某高官的宴会,主人让宠妾碧桃来劝秦观喝酒,两人眉来眼去,秦观的男性荷尔蒙和文学灵感双双被激发,但又不能横刀夺爱,于是含恨写了一首《虞美人》:碧桃天上栽和露,不是凡花数。乱山深处水萦回,可惜一枝如画为谁开。这首词翻译成现代汉语,就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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