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了一口氣,這裏已經是江南,千年的守候,卻也象,只是淪陷於你的眸。歲月在這裏流淌,雨如期而至,歌聲遙遠,眼前,真的一簾煙雨,多次來這,只有這一次,應了我的江南煙雨夢。
夢裏酒臺高築,發髻輕挽,以為那個北國男兒,會一襲黑紗,如我青衣,無言於我的眼前。攜手煙雨長巷。
君在心裏舞,悠悠的磨於一泓墨池,輕寫的,象擱淺的文字,嚀著淺唱,那寂寞,一襲雲紗,一掬纏綿,香逸於短毫淡墨,隔著這一程山水,清清的與我,坐於光陰間,而不是回不去的原鄉,隔於兩岸。
一杯清茶在手,不知道是怎樣的神經使然,突然想任性一回,也真的任性了,你的寵溺,就這樣隨手扔進了茶杯,清清苦苦。
也許緣份,就只是,也僅僅是這一杯茶而已,結局,早是我沒到達,而守望著的這一場煙雨,就蜷伏於其中了。
我卻不經意的喝著這茶,即使毒酒一杯,也無覺啊。
偶見你的笑容,偶見你的作品,就這樣,在你的這一切面前,無望著,消沉著,落拓著,你的入定你的不羈你的沉靜,包括你的野心,一如那枷鎖在夢境,卻堅守,僅存的堅持,成了一道風景,飄散了滿湖的灰飛煙滅。怎樣的際遇,衣袖隨長風,卻這樣的回顧,輕易的與我的內心的蒼涼,不謀而合。
記憶中,緣已盡。其實,緣早盡。好象是定好的目標最後一年,嚮往的隱,很快歸來。
突然間,沉淪,夜半一個人,清車簡裝,沒有任何的出發-----山上有神仙。
那廟宇,特別乾淨,木質結構,清清淡淡,一色的女子。玄衣青絲白鞋,神情入定,不是別間廟宇的刮羅銀財。這裏的女子,只是清了心去,往了清心去,不想煙火,平靜的養了心去,感覺裏,個個素淡雅致,反是自己,凡女俗身,有了一點羞慚。
誰不是墨染就的芳華?誰不是繁華一場後空寂的歸依?醉笑看紅塵,三千裏路雲和月,一次回眸,一回相遇,一點故事,一段劫數,要忘掉舊傷,只怕再添新痕。
月边疏影,此意悠悠,更深,人寂静,執筆舊事,卻喝起了酒,微熏,煙霧繚繞裏,便伏了下去,伏於這萬丈紅塵中,沒有各自的前塵往事,沒有任何的顧忌和心事,就安心於這山水間......
淚如雨,已是無望於任何,沒有嚮往,不想來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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