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酒神的名字命名它
约好的深夜,所有的漆黑准时到达,
房间座无虚席,
------山脉、河流、沙漠和我围坐在一起。
失明的星光下,资深的沟壑首先发言,
关于黎明病在谷底奄奄一息,
如果不是涓涓小溪,它早已死去。
那些湿润的手正触动它裸尽的沉默,
它躺着,身材婀娜。
用坚硬的石头呼吸,伴有古典的起伏,
额前残留晚霞的灰烬,
以及嘴角过度亲吻的苍凉。
树林沙沙响的地方,
有些碎碎的光在叶尖上颤栗。
我无法说出真相,
每一次熄灭,我站在塬后的土屋前,
做重复的告诫,
当它踏过村外的石桥,
膝下的爱犬都会跟过来狂吠几声替我告别。
那些光,被收敛得干干净净,
唯一的痕迹在我伤到的眼膜里,
成为它新的遗址,
成为我旧的记忆。
春天过后,它来得越来越早,
却苍白得无法满足明媚,
也无法满足我爱河里晨浪勃起,
全让雾霾一网打尽。
那些红润,那些梦醒的聪智,
那些蹂躏过的朗读碎片,
以及它包含了所有寓言故事的蓄意,
在围坐的激烈辩论中现形,
失去笼罩的我们越来越投诚于一种外衣。
我用酒神的名字来命名它,
命名它酩酊大醉,
横卧天下,放浪形骸忘乎所以。
让那些光明带着我黑黑的烙印,
做苏醒的勇士,
它是黎明,它是夜歌,它是沉痛的反思,
它是一扇门打开后的所有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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